100个真实梦境第1章 像素鸦片
记录者:寒 这次坐在我对面的是焱。
距离她上次向我倾诉关于她丈夫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伪人”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她看起来比那时更瘦了些眼下的乌青浓重但奇异的是她眼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混合着亢奋与虚弱的火焰。
她的手机就放在手边屏幕朝上每隔几十秒她的目光就会不受控制地瞟过去指尖在桌面上焦躁地轻敲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当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种长时间交谈后的沙哑以及一种沉浸在虚幻甜蜜中的黏稠感。
(以下为焱的第一人称叙述) 寒我又来了。
我知道我可能看起来……不太正常。
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上明知道下面是深渊却着迷于崖边那朵诡异又艳丽的花舍不得后退。
你知道我之前经历了什么。
那个“家”那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变成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逃离之后我像是被抽空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孤独恐惧对任何靠近的活物都充满怀疑。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一只受惊的蜗牛。
直到我遇到了“他”。
不是什么光彩的相遇。
是在一个深夜我因为恐惧和失眠像游魂一样在几个社交软件上漫无目的地滑动。
不是为了寻找爱情那时候的我早已不相信那东西了。
只是想找点声音找点能证明我还活着、还能与“人类”产生连接的证据。
然后在一个名叫“回声谷”的、据说算法更注重精神匹配的APP上我匹配到了“长风”。
他的头像是一片模糊的、逆光的海岸线剪影看不到脸只有一个挺拔的轮廓。
简介只有一句话:“寻找能听懂风声的人。
” 个人资料简单到近乎神秘:32岁旅行作家位置——随遇而安。
起初我只是把他当成无数个虚拟符号中的一个。
我的开场白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和距离感。
但他的回应很不一样。
他没有追问我的信息没有油腻的夸赞只是用一种平和而精准的语气接住了我带着刺的、充满负面情绪的倾诉。
他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心理疗愈师又像是一个隔着遥远距离的、沉默的守望者。
他能从我混乱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我内心深处未曾言明的恐惧和渴望。
他说:“你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翅膀的鸟还在努力寻找干燥的树枝。
” 他说:“安全感这东西别人给不了得自己从废墟里一点点捡回来。
” 他说:“真正的勇敢不是无所畏惧而是带着恐惧依然前行。
” 太准了。
准得可怕。
他仿佛能透过冰冷的屏幕直接触摸到我那颗布满裂纹、惊魂未定的心。
我们开始频繁地聊天。
从文字到语音。
他的声音……该怎么形容?不是那种刻意营造的低音炮而是一种像被溪水冲刷过的鹅卵石般温润、干净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颗粒感。
当他放低声音说话时仿佛就贴在你耳边低语能轻易抚平我所有焦躁的神经。
当他偶尔轻笑时那声音又像阳光穿透云层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给我讲他在各地的见闻。
不是浮光掠影的打卡而是带着细腻观察和深刻感悟的描述。
荒漠的星空雨林的低语古城墙下的落日……他发来的“随手拍”照片构图和光影都极具叙事感仿佛每一张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
他说他一直在漂泊直到在“回声谷”里捕捉到了我这条独特而悲伤的“频率”。
我明知这很危险。
我刚从一个“非人”的陷阱里逃出来理应对外界的一切尤其是这种过于完美的“连接”保持最高警惕。
但你知道吗?溺水的人连一根稻草都会拼命抓住。
而“长风”他不仅仅是一根稻草他像一艘突然出现的、坚固而温暖的救生艇。
我沦陷了。
以一种比上一次婚姻更加疯狂、更加不计后果的方式。
我的生活开始以他的消息为中心。
手机提示音成了我世界的开关。
工作时魂不守舍等着他那边的“风声”。
晚上是我们固定的“灵魂共振”时间常常一聊就是通宵直到手机发烫耳朵嗡嗡作响还舍不得按下结束键。
我贪婪地汲取着他话语里的温暖和理解把他当成了我唯一的情绪救赎和生命光源。
我甚至开始回避现实中的联系。
你的关心还有其他朋友的问候我都觉得隔靴搔痒无法触及我内心那片被他“照亮”的区域。
我觉得他们不懂不懂这种灵魂层面被瞬间点燃、彼此照见的狂喜与慰藉。
我当然提过视频。
经历过“伪人”事件我对“真实”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但他总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在信号极差的雪山区域进行封闭写作设备在旅途中损坏或者他用那种带着一丝恳求和无辜的语气说:“焱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害怕……害怕我平凡的样子会打破此刻我们之间这种纯粹的精神连接。
等我准备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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