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缉恋第187话 他偷偷给我送物资夜视仪和压缩饼干
老城区顶楼的出租屋漏着风窗玻璃上的裂纹像道狰狞的伤疤夜风灌进来时带着巷子里垃圾桶的酸腐味吹得桌上的录音笔“嗡嗡”轻响。
林小满把录音笔按停赵少校那阴狠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明天八点废弃工厂带加密本换小李。
你爸的墓碑在城郊公墓我手下的人现在就在那‘巡逻’敢耍花样你就等着给你爸迁坟吧。
” 她指尖划过录音笔的按键冰凉的塑料触感没能压下心里的躁意。
桌上摊着张简易地图是她用铅笔手绘的废弃工厂布局——正门对着荒田侧门连通下水道仓库深处有个通风口标注着“可能埋伏点”。
小李是因为帮她盯梢王副队长才被抓的她不能不管;可加密本里藏着军方内鬼的名单一旦落入赵少校手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沈严的假死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必须带假的。
”林小满对着地图低声自语指尖在“加密本”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她昨天已经把真加密本藏进了警局厕所的水箱——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赵少校再嚣张也不会想到去警局内部搜。
现在缺的是应对埋伏的装备:交易在晚上工厂里没灯需要夜视仪;赵少校肯定会带武装人员她得有防身的武器;万一被困还得有能扛饿的食物。
可她现在是“被停职”的状态警服被收了旧部也不敢光明正大帮她——赵少校的人盯着每个和她有过接触的人。
技术科的小王倒是能弄到夜视仪可昨天小王发消息说“被赵少校借调去整理军供站旧档案暂时没法脱身”;小李的备用手枪之前被军方没收了她现在手里只有把从菜市场五金店买的水果刀连刀刃都没开锋。
林小满把脸埋进手掌掌心的温度捂不热心里的凉。
她想起昨天在防空洞见到的沈严他瘦了些左脸有道新的擦伤说“赵少校和王副队长都为‘墨鱼’效力”时眼神冷得像冰。
他把加密本交给她时反复叮嘱“别单独行动”可现在她除了自己没人能靠。
“你要是在就好了。
”林小满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桌上的台灯昏黄照得她影子在墙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极了小时候被同学欺负后躲在楼梯间里的样子——那时候还有林父走过来把她抱起来说“小满不怕爸在”。
可现在父亲的墓碑都要被人威胁她连保护墓碑的能力都没有。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巷子里传来晚归行人的咳嗽声接着是远处军用车的鸣笛声——赵少校的人大概还在搜她的下落出租屋是她临时找的房东只收现金没登记身份暂时安全但也撑不了多久。
林小满站起身想去巷口的便利店买两包压缩饼干刚走到门口脚边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心里一紧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缓缓蹲下身——是个黑色的帆布包被放在门垫下面拉链拉得严实包身沾着些泥土像是从郊外带过来的。
谁会把包放这儿?是赵少校的陷阱?还是…… 林小满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用刀背轻轻挑开拉链先看到的是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印着军用夜视仪的标志;再往下翻是把消音手枪枪身缠着防滑胶带弹匣是满的;最底下是两包压缩饼干包装袋上印着草莓味——是她之前跟沈严抱怨“压缩饼干都像啃树皮只有草莓味能咽下去”时提过的牌子。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又酸又胀。
她把饼干拿出来包装袋的角落贴着张折叠的便签展开后是熟悉的字迹——笔锋硬朗却在“别硬拼”三个字上写得格外轻像是怕用力了会吓到她:“交易时我会在附近接应别硬拼。
装备都检查过夜视仪调好了夜视模式手枪保险在左侧饼干不够再跟我说。
” 是沈严。
林小满捏着便签指腹反复摩挲着字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想起昨天离开防空洞时沈严说“我会盯着赵少校的动静”她以为只是随口的安慰;想起他左脸的擦伤说不定是为了弄这些装备时被人发现打斗时留下的;想起他连她随口提的饼干口味都记着连夜视仪的模式都提前调好怕她到时候手忙脚乱。
原来他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知道她的困境知道她的害怕却没露面——怕暴露她的藏身点怕给她带来更多危险。
就像之前在天台他把她护在空调外机后;像在造船厂他为她挡开滑落的铁门;像在通风管道里他把仅有的止痛药塞给她。
林小满把便签贴在胸口隔着衬衫能感受到纸张的温度像沈严的掌心那样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她重新把包拉链拉好抱进屋里放在床边——不再是冰冷的装备更像个沉甸甸的承诺压在心里却让她突然有了底气。
她拿出夜视仪按开开关绿色的微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的角落连墙上地图的铅笔痕迹都看得清清楚楚。
调焦按钮很灵活显然是被人仔细保养过;她拿起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重量刚刚好防滑胶带的位置正好贴合她的握枪姿势——沈严肯定试过无数次才确定这样最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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