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山西抗日第186章 饮马长江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南苑机场那场气势恢宏的检阅以及四野首长那番“向江南进军!向全国进军!”的铿锵讲话如同在刚刚完成整编、焕然一新的第Z师全体指战员心中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短暂的休整与补充后命令终于下达:作为第四野战军南下先遣兵团的重要组成部分即刻开拔沿平汉线南下挺进华中逼近长江北岸。
一种混合着兴奋、急切与些许茫然若失的情绪在部队中弥漫。
兴奋于即将踏上解放全中国的伟大征程急切于早日突破长江天险摧毁蒋家王朝的最后屏障;而那丝茫然则源于对南方那片未知天地的模糊认知——那里有传说中纵横交错、如同迷宫的河汊水网有闷热潮湿、蚊虫滋生的气候有截然不同的语言和风俗……对于绝大多数出身于北方平原、山区看惯了黄土高坡、听惯了乡音土语的战士们来说南方是一个既充满诱惑又潜藏危险的神秘所在。
出发的前夜陈世根在师部最后检查着行军路线图和后勤保障方案。
窗外是北平初春尚且料峭的夜风但风中似乎已经带来了一丝南方暖湿气流的气息。
傅水恒师长拎着个酒葫芦走了进来递给陈世根:“老陈喝一口驱驱寒也算……跟这北平城告个别。
” 陈世根接过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股暖意。
他看着地图上那条用红色箭头标示出的、绵延数千里的南下路线沉声道:“师长这次南下不比咱们在华北平原打仗。
考验恐怕才刚刚开始。
” 傅水恒豪迈地一挥手但眼神里也带着凝重:“怕个球!当年咱们从太行山打出来不也是啥都不懂?边打边学嘛!无非是水多了点虫子多了点还能比国民党美械师的子弹炮火更厉害?不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老陈你心思细路上多留心。
特别是战士们身体和情绪上的变化咱们这些‘旱鸭子’到了水乡泽国可别还没见着长江就先让水土不服给放倒了。
” “我明白。
”陈世根郑重地点点头。
作为参谋长他考虑的远不止是行军路线和敌情部队的持续战斗力是他职责的核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划破了营区的寂静。
第Z师这支刚刚换上四野崭新番号、统一制式军装的铁流告别了驻扎月余的北平近郊营地踏上了南下的漫漫征程。
队伍以团、营为单位成数路纵队沿着被无数车马行人踩踏得坚实的土公路浩浩荡荡地向南开进。
红旗在队伍前列迎风招展战士们背着沉重的行囊、武器脚步铿锵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打得好来打得好来打得好!四面八方传捷报来传捷报……” 歌声雄壮士气高昂。
队伍像一条望不到头的灰色长龙蜿蜒在华北平原初春的原野上。
道路两旁是刚刚返青的麦田偶尔能看到从附近村庄赶来的百姓挎着篮子提着水壶热情地往战士们手里塞着鸡蛋、红枣、花生嘴里不断念叨着:“同志辛苦了!多打胜仗!”“盼着你们早点打过长江去!” 这熟悉的军民鱼水情让许多离家的战士眼眶湿润也更加坚定了南下的决心。
陈世根骑着马随着师部机关队伍行进看着这动人的场景心中暖流涌动。
但他也敏锐地注意到随着队伍不断向南离开河北境内进入河南地界地形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广阔的平原逐渐被一些低矮的丘陵所替代空气中的干燥气息似乎也减弱了一些。
头几天的行军还算顺利。
虽然每日步行近百里脚上磨出血泡是家常便饭但对于经历过严酷战争考验的老兵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真正的挑战是从越过黄河开始的。
那条在歌谣里唱了千百遍的黄河当部队通过工兵临时加固的浮桥渡过时许多北方籍的战士都被那浑浊、湍急、宽阔无比的河面震撼了。
“这就是黄河啊……比咱们村那条河沟子可宽多了去了!”一个年轻战士喃喃自语。
渡过黄河仿佛跨过了一道自然与人文的分界线。
脚下的土地变得更加松软泥泞天空似乎也低垂了许多云层厚重湿度明显增大。
对于习惯了北方干爽气候的战士们来说这种无处不在的、黏糊糊的潮湿感开始成为一种折磨。
军装像是永远也晾不干贴在身上又潮又冷极其难受。
夜晚宿营铺上雨布睡到半夜身下往往也能渗出水汽让人骨头缝里都发凉。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各种在北方便是盛夏也少见的蚊虫开始成群结队地出现。
白天行军小咬、墨蚊追着人叮咬脸上、脖子上瞬间就能鼓起一片红包奇痒无比。
晚上更是蚊子的天下嗡嗡声不绝于耳战士们不得不点燃艾草、裹紧军装甚至用泥巴涂抹暴露的皮肤才能勉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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