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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山西抗日第198章 南行的列车

(陈世根参谋长手记一九八五年冬整理于干休所) 我这一生送别过很多人。

有牺牲的战士用白布裹着静悄悄地抬下阵地;有调走的战友重重地握一握手说声“保重”便转过身去;也有复员的老兵在月台上抱着哭成一团把军帽攥得变了形。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傅水恒这样离开。

一九八五年十月那个清晨我站在月台的柱子后面看着他从进站口走来。

没有军装只是一件半旧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帆布旅行袋。

bag 很旧了边角磨得发白但洗得干干净净。

候车的旅客从他身边挤过去没有人多看这个瘦削的中年人一眼。

只有我知道那个旅行袋里装着一个时代。

列车缓缓启动时我看见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额头轻轻抵着玻璃。

晨光正好斜射过来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三十二年前在太行山深处那个小村庄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报告参谋长!抗大六分校学员傅水恒前来报到!” 那时的他多年轻啊二十一岁的脸上还带着学生的稚气可眼睛里的光却像淬过火的钢。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的人。

他带着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里面有未来八十年的知识和技术。

可现在他要走了。

一 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很均匀哐当哐当像永不疲倦的钟摆。

傅水恒微微闭上眼睛让这节奏把自己带向南方。

他想起刚才在月台上陈世根最终还是来了。

老参谋长穿着便服站在柱子后面以为他没看见。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打招呼只是在他上车时远远地互相点了点头。

这样就很好。

傅水恒最怕的就是那种正式的送别——花束、握手、千篇一律的祝福。

他这三十多年已经经历了太多告别。

列车加速了北京站渐渐退到身后。

那些高大的楼房、烟囱、标语牌都模糊成一片灰色的背景。

然后田野出现了。

十月的华北平原玉米已经收了剩下金黄的秸秆整齐地立在田里。

偶尔能看到农民在烧秸秆青烟笔直地升上湛蓝的天空。

更远处是一排排正在落叶的白杨树叶子黄得透明在阳光下像无数片金箔。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回家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漂泊多年的船终于看见了港湾的灯塔。

虽然那个“家”对他而言更多是记忆中的概念而非实际的存在——毕竟在这个时空里他真正的家早就不在了。

二 车轮的声音让他想起别的声音。

是太行山里骡马的铃铛声。

一九四三年春他刚来不久跟着部队转移。

他的“系统”那时还很初级只能提供最基础的战术分析和一些简单的药品。

就是在那些崎岖的山路上他认识了陈世根。

“小傅同志听说你是大学生?”陈世根那时还是个精干的年轻参谋长骑着马从队伍后面赶上来。

“学过一点物理。

”他谨慎地回答。

陈世根跳下马把缰绳塞到他手里:“骑上去知识分子要特别保护。

” 他推辞不过只好上马。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陈世根在后面喘着粗气。

他回头一看参谋长的草鞋已经磨破了脚底都是血泡。

“参谋长!你的脚——” “没事走惯了。

”陈世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比起牺牲的同志这点伤算什么。

” 那天晚上宿营时他偷偷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管消炎药膏给陈世根送过去。

“这是什么?”陈世根好奇地看着那个金属软管。

“一种新药对伤口有好处。

” 陈世根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但参谋长最后只是点点头:“谢谢。

” 那是他们友谊的开始。

三 “同志请喝水。

” 乘务员推着小车经过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要了一杯茶看着茶叶在开水中慢慢舒展。

茶水很烫他小心地吹着气。

这让他想起在朝鲜的日子。

长津湖那个冬天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度战士们把冻硬的土豆揣在怀里暖化了才能吃。

他那时已经是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用系统兑换了防冻膏的配方。

就是那种简单的凡士林 base 的膏体让部队的冻伤率下降了三十个百分点。

有一天陈世根从前方回来视察手都冻得开裂了还笑着说:“小傅你那个油膏真管用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 他当时鼻子一酸。

系统里明明有更好的配方但需要的积分太高他换不出来。

“等以后”他在心里发誓“等以后积分够了我一定给大家换最好的。

” 现在想来那种愧疚感多么幼稚。

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四 列车经过一条大河应该是黄河。

浑浊的河水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金光浩浩荡荡地向东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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