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山西抗日第199章 故乡的云与土
(陈世根参谋长手记一九八五年冬整理于干休所) 傅水恒离开三个月后我终于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
信纸很薄是那种乡间小店卖的方格信纸。
字迹工整像是小学生初学写字般一笔一画: “世根同志: 我已于十月五日抵达连城县朋口镇池溪村。
一切都好勿念。
” 就这短短两行下面甚至没有落款。
但信纸背面用极淡的铅笔几乎是用密写的方式添了几行小字: “老首长村口的桂花开了和记忆中一样香。
今早去看了村后的那片毛竹长势很好。
我住在老宅东厢夜半能听见溪水声。
这里的一切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 我反复读着这几行字眼前仿佛看见他伏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先写下那两句冠冕堂皇的汇报然后犹豫再三才用铅笔在背面添上真正想说的话。
这个傅水恒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般谨慎。
一 据护送他回乡的年轻干事回来汇报那天的情景是这样的: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到达朋口镇时已是黄昏。
镇上的领导早已等候多时说要设宴接风被傅水恒婉拒了。
“我只是个退休回乡的老兵不必兴师动众。
” 最后他只让镇里派了个向导徒步走向池溪村。
那是最后五里山路他说想自己走一走。
夕阳西下山色如黛。
傅水恒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脚步摸摸路边的老树看看田里的稻穗。
年轻干事说傅部长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又像是离开了很久的人终于归来。
快到村口时傅水恒突然站住了。
村口的老榕树下黑压压站了一大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当地干部模样的人后面是男女老少怕是有上百人。
“这是...”傅水恒迟疑地回头看向向导。
向导笑着说:“傅老乡亲们听说您今天回来自发来迎接您。
” 后来才知道这是组织上精心安排的。
既然不能公开他真正的功绩就以“抗日老战士回乡养老”的名义给了应有的礼遇。
但接下来的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二 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是...是水恒侄子吗?” 傅水恒愣住了。
在这个时空里他本是个穿越者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亲人来接他。
老者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像太像了!和你爹年轻时一模一样!” 原来这是组织上做的另一项安排——找到了他在这个时空的“亲人”。
虽然他的直系亲属只剩下傅顺才三兄弟还有旁系的堂亲表亲确确实实是傅家的人。
后来我在档案里看到为了这项安排有关部门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在闽西山区走访了数十个村庄终于找到了傅家的父亲傅顺才。
还精心准备了一套说辞:傅水恒幼时被送往南洋亲戚家抚养后来参加革命如今年老思乡回来定居。
很完美的故事几乎天衣无缝。
但我知道对傅水恒来说这一刻的冲击有多大。
他曾经告诉我在他原来的那个时空他的太爷爷就是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参加革命的后来牺牲在长征路上。
而现在他仿佛踏进了一个错位的时空见到了“本该”存在却“不可能”存在的亲人。
那个年轻的干事说傅水恒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乡亲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去握住了老者的手。
“叔公”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我回来了。
”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在场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三 信的第二页傅水恒用他特有的严谨笔触描述了村里的变化: “村里通了电家家户户装了电灯。
公社时期修建的水库还在使用灌溉着山下千亩良田。
去年刚修了通往镇上的公路虽然还是砂石路但拖拉机已经可以通行。
” 但在这段描述后面他又用铅笔添了一行小字: “祠堂前的石狮子左耳缺了一角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 看到这里我不禁微笑。
这个细节他以前确实跟我提起过。
在他原来的时空里他小时候常在祠堂前玩耍最喜欢爬的就是那对石狮子。
有次不小心把左边那只的耳朵磕掉了一角还被祖父训斥了一顿。
现在跨越了时空的阻隔这个小小的伤痕依然在那里仿佛在印证着某种奇妙的联结。
四 年轻干事汇报说那天在村口简短的迎接仪式后傅水恒提出要去一个地方——村后的烈士陵园。
这是池溪村的骄傲。
一块并不算大的石碑上刻着二百四十五个名字。
从三年游击战争到解放战争这个小小的山村为革命献出了二百四十五位儿女。
傅水恒在石碑前站了很久。
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把那些名字染成了金色。
他一个个读着那些名字当读到“傅必进”时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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