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山西抗日第45章 爱情萌芽战地护士
盛夏的太行山本该是草木葱茏、生机盎然的季节但战争的阴影让这片土地蒙上了一层肃杀与悲壮。
独立营的驻地在经历了前番大战的创伤后正缓慢而顽强地恢复着元气。
新建的营房和防御工事初具雏形训练场上再次响起了嘹亮的口号声和零星的枪声只是那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完全驱散的沉重。
作为参谋长我大部分时间都扑在了部队的整训、装备的补充以及新战术的研讨上。
傅水恒营长和傅必元政委也同样忙碌一个专注于利用系统积分和现有资源悄无声息地提升着部队的硬实力;另一个则深入连队和驻地群众进行细致的思想工作和抚恤安抚。
就在这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中一种不同于战友之情、同志之谊的、微妙而温暖的情感如同石缝间悄然探头的嫩芽在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的空气中开始悄然滋生。
而这份情感的萌芽竟也与我不无关系——或者说我是最早的旁观者与见证者之一。
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是战地救护所的一位护士名叫林雪。
她是几个月前随着一批从北平、天津等地辗转投奔根据地的知识青年一起来到我们这里的。
她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眼睛明亮得像山涧的清泉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却整洁异常的灰色军装外面套着同样干净的白色围裙(条件所限所谓的白色也早已泛黄)。
她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爱说爱笑大多数时候是沉静的甚至带着一点与年龄不符的忧郁但做起事来却异常利落、专注尤其是在处理伤员时那份耐心与细致让人几乎忘记了她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
她最初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傅水恒。
上次杨树岭战役傅水恒在最后追击阶段被一颗流弹擦伤了左臂虽然伤势不重但也需要定期换药。
起初是卫生员负责后来有一次卫生员忙不过来便是林雪来的指挥部。
那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姑娘。
她提着药箱走进来向营长、政委和我敬礼动作标准带着知识青年特有的那种认真劲儿。
傅水恒当时正和我讨论着新缴获的那门九二式步兵炮的修复问题随口说了声“麻烦小林同志了”便伸出胳膊眼睛还盯着桌上的地图。
林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药箱取出碘酒、棉签和纱布。
她的动作很轻解开旧纱布时看到伤口有些红肿发炎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低声说:“营长伤口有点感染清洗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 傅水恒“嗯”了一声依旧没抬头。
林雪便不再多言用镊子夹起沾满碘酒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
她的手指纤细而稳定动作极其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对方。
我注意到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浑然不觉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小片伤口上。
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又快又好。
直到她打好最后一个结傅水恒才仿佛从军事思考中回过神来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了一下赞道:“嗯包得不错比小张(之前的卫生员)手艺好没那么紧绷活动也方便。
” 林雪的脸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低下头轻声说:“营长过奖了。
伤口还要注意不能沾水明天我再来换药。
”说完便收拾好药箱敬礼离开了。
傅水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又埋首于地图之中。
我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这个护士业务熟练态度也好。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会一圈圈荡漾开来。
此后林雪便固定负责傅水恒伤口的换药。
来的次数多了她似乎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拘谨。
有时傅水恒忙着处理军务让她稍等她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们讨论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
偶尔傅水恒会因为战术争论而声音大些她会下意识地缩缩肩膀;当讨论取得进展傅水恒眉头舒展时她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有一次傅水恒换药时随口问起她是怎么来的根据地。
林雪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她家在北平父亲是中学教员北平沦陷后父亲因暗中资助抗日活动被日本人抓走生死不明。
她是在学校和地下组织的帮助下和几个同学一起逃出来的。
“我想打鬼子为我爹也为那么多死了的同胞。
”她说这话时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与柔弱外表不符的火焰。
傅水恒听了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起伏的山峦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世道……苦了你们这些学生娃了。
来了就好这里就是你的家打鬼子也不止是男儿的事。
” 那一刻我看到林雪望着傅水恒侧脸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了。
那里面除了之前的尊敬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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