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陆总跪求我捐髓第140章 最后的画
日子如同塞纳河的流水平静地向着生命的入海口奔去。
苏婉婷越发享受这种慢下来的节奏阳光、茶香、陶土、以及偶尔孙女的欢笑声构成了她生活里最温暖的底色。
一个寻常的午后她决定整理一下家中一些积年未动的老物件。
并非是为了怀旧更像是一种阶段性的清理一种与过去温和的、有秩序的告别。
她打开了书房最底层一个许久未曾触碰的储物箱。
箱子里大多是念念小时候的物件。
有他第一双小小的软底鞋有已经褪色的毛线小熊有厚厚的获奖证书和成绩单还有几本边角已经卷起的绘本。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把钥匙轻轻一触便能开启一段尘封的、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记忆。
苏婉婷一件件拿起端详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然后将它们分门别类决定哪些留下哪些捐赠哪些需要妥善处理。
在箱子的最底层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封面是某种防水材质的册子。
抽出来一看是一本已经非常陈旧的儿童涂鸦本。
封面上用幼稚的彩色笔写着念念的大名笔画歪斜却充满了童真。
她记得这本涂鸦本。
是念念刚上幼儿园时她买给他的陪伴了他整个幼儿时期。
里面画满了太阳、房子、小动物还有那些她早已熟悉的、关于“妈妈和我”的主题。
她随意地翻开。
纸张因为年深日久而变得脆弱发黄上面的蜡笔痕迹也模糊了许多。
她看着那些稚拙的线条和大胆的色彩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专注趴在桌前画画的身影能听到他奶声奶气地讲解画中内容的声音。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纸面目光柔和。
她一页页地翻看着像是在重温儿子成长的足迹。
有画得圆滚滚的、笑脸夸张的太阳;有三角形的房顶和方形的窗户烟囱里永远冒着螺旋状的炊烟;有她牵着小小他的手的画面旁边一定会标注上“妈妈”和“我”…… 翻到大约册子中间靠后的某一页时她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一页的画与她之前看到的有些不同。
画的依旧是三个人。
左边是一个用棕色蜡笔仔细涂画的长发小人裙子上还点缀着几朵小花能看出画的是她。
右边……右边是一个用黑色蜡笔几乎完全涂满、几乎成了一个黑色椭圆状的、勉强能看出人形的图案。
而在中间是一个更小的、被两个大人牵着手的小人。
画面的上方用同样稚嫩却认真的笔触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爸爸妈妈我。
苏婉婷的目光凝固在那团浓重的、几乎要透出纸背的黑色上。
记忆的闸门被轰然撞开。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念念从幼儿园回来情绪有些低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
后来她在他的书包里发现了这本涂鸦本看到了这一页。
当时她心中如同被针扎般刺痛那种混合着对儿子的心疼、对过往的怨恨、以及对命运无奈的复杂情绪瞬间将她淹没。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逃避般的决绝将这一页匆匆翻过并且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刻意不去触碰这本涂鸦本仿佛只要不看那个被涂黑的“爸爸”就不存在那段伤痕就不曾刻在儿子的心上。
她以为这一页早已连同那段灰暗的记忆被时光彻底封存甚至被她自己有意无意地遗忘。
没想到它一直静静地躺在这里躺在这本承载了儿子纯真童年的册子里像一个沉默的、等待了许久的秘密。
岁月的流逝早已磨平了当初那尖锐的痛感。
此刻再看这幅画她的心中没有波澜只有一种深沉的、如同凝视古老化石般的平静。
她看着那团固执的黑色仿佛看到了儿子当年那份无法言说、只能用最极端的色彩来表达的困惑与无声的抗议。
就在她准备如同之前翻阅其他画作一样平静地合上这一页继续后面的整理时她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画纸的背面。
一种异样的粗糙感传来。
不同于纸张正面的光滑背面的某个区域摸起来似乎有细微的、凹凸不平的痕迹。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将整本涂鸦册子拿起轻轻翻到这一页的背面。
目光所及她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
在那张泛黄画纸的背面在那团浓黑蜡笔可能渗透过来的色块下方有一行字。
一行笔迹颤抖、歪歪扭扭、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写下的字。
那字迹她有些熟悉却又因为极度的扭曲和虚弱而显得异常陌生。
墨水是深蓝色的因为年深日久已有些褪色发灰但笔画依旧清晰可辨。
那行字写着: 对不起和谢谢。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但苏婉婷知道是谁写的。
是陆寒琛。
只能是他。
在某个她无法知晓、也无法想象的情境下或许是在瑞士那间清冷的画廊里在无数个孤独守望的日夜中的某一刻他拿到了儿子这张充满了无声控诉的涂鸦。
他面对着那团代表着他自己、也代表着他在儿子生命中全部缺席与负面形象的浓黑用他那双可能已经因病痛而颤抖的手写下了这最后的、直接对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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