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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医破局第273章 原来她最想听的是一句不用你

田埂上的新泥还带着春寒阿秀的指甲深深掐进泥土里额角的冷汗顺着鬓发滴进衣领。

她能感觉到掌心跳得厉害那团淡红纹路正像活物般往皮肤里钻灼得骨头都发疼——和当年村里老人说的心纹一个样。

阿秀婶! 药篓晃动的声响先撞进耳朵野莓的甜香裹着艾草味涌过来。

哑女半跪在她身侧沾着药渍的手指刚要覆上她掌心忽听身后传来清冽的唤声:阿姐。

阿和站在田埂上束发的布带被风掀起一角。

他望着阿秀掌心的纹路轻轻摇了摇头。

哑女的手悬在半空指腹的细痕微微发颤。

她望着阿秀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田垄边追蝴蝶的小娃——那是阿秀四岁的小石头正蹲在蒲公英丛里鼻尖沾着草屑。

小石头。

哑女招了招手。

孩童颠颠跑过来仰着沾了泥的脸。

哑女握住他的小手在他掌心画了十二道浅痕:跟着阿姨画的轻轻按在阿娘这儿。

她带着孩子的手按在阿秀心口。

小石头歪着脑袋稚嫩的手指当真一下下划起来。

第一下阿秀的喘息轻了些;第五下她攥着泥土的手指松开了;第十二下落定她突然笑骂出声:臭小子比当年那老巫医按得还准! 掌心的纹路像被揉皱的纸慢慢洇进皮肤里。

哑女退后半步低头看自己掌心——那道跟了她十年的字心纹不知何时也淡成了一层薄粉风一吹便散了。

北境停息处的青砖墙塌了半寸。

喻昭站在墙下指尖抚过裂痕石屑簌簌落进他青衫的褶皱里。

师父不修吗?小徒弟抱着瓦刀跑过来前日山风大再塌要砸着药圃了。

喻昭抬头看那道斜斜的裂缝阳光正从缺口漏进来在地上铺了片金斑:墙立着是挡风倒了......他弯腰捡起块碎砖是通风。

夜里他梦到火。

不是当年烧了半座山的烈焰是极淡的暖光。

殷璃站在墙的废墟里月白广袖沾着星子见他要跪轻轻抬了抬手。

她没说话唇形却分明是不用你。

喻昭惊醒时掌心火辣辣的。

他借着月光看——那道从十四岁起就刻在掌心血红的字此刻正慢慢褪成浅粉最后竟和寻常人的掌纹一般只余下淡淡的纹路。

他摸黑走到院中抬头望星。

风穿过那半塌的墙带来南境的花香混着极淡的药香像谁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

乱葬岗的灰烬被春风卷着打转。

林氏后人蹲在土堆前怀里的小娃正啃着糖人糖渣落进焦土里。

他身后站着个穿青布衫的男人是当年亲手烧了医典的林家长房独子。

要教他恨吗?林氏后人摸着小娃的发顶声音发闷当年他们烧了我阿娘的医书烧了半座药山...... 青布衫男人蹲下来指尖拨了拨焦土上的新草:我阿爹临咽气前攥着我的手说他最后悔的不是烧书是没敢认那痛。

他指着草叶上的露珠教他认痛然后......他顿了顿活过它。

小娃突然挣脱怀抱摇摇晃晃跑到草前。

他舔了舔糖人然后把沾着糖渣的手指按在土上——一滴奶白色的糖汁渗进焦土。

三息后那株新草的叶尖突然亮起微光像有人轻轻应了声又像在说再见。

极北雪林的雪还没化透。

老巫医蹲在木栅栏前看那个总爱静坐的小娃。

小娃才三岁总爱盘着腿坐在晒谷场上仰头看雪片落在睫毛上。

老巫医摸过他的掌心——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心纹。

可那小娃偏生笑得甜雪落在他嘴角都化成了蜜。

老巫医搓了搓冻红的手刚要开口问你在等什么小娃却先歪着脑袋指了指山的方向:阿公风里有糖味。

老巫医竖起耳朵。

山风卷着雪粒子吹过来真有若有若无的甜像野莓像糖人又像......当年那个总背着药篓的姑娘留在药囊里的最后一缕艾草香。

极北雪林的积雪在正午时分融出细流顺着木栅栏的缝隙滴落成冰珠。

老巫医哈着白气蹲在晒谷场上布满老年斑的手悬在小娃掌心半寸处——这是他第三十七次确认那片本该刻着字的皮肤当真光滑得像初春的桦树皮。

小阿岁你...不再咳血了?他喉结动了动声音裹着雪粒的碎响。

三岁的小娃盘着腿坐在雪地上睫毛沾着融雪凝成的细珠听见问话便仰起脸笑。

他的笑不带半分病气里的虚浮倒像雪林里第一朵绽开的冰凌花甜得能化了人:阿公看那棵老松。

他肉乎乎的手指指向栅栏外那株两人合抱的松树枝桠上的积雪正簌簌往下落它替我咳完了。

老巫医的手猛地抖了抖。

他扶着栅栏站起来皮靴在雪地上碾出深痕踉跄着走到松树下。

粗糙的掌心贴上树皮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树心竟在搏动一下两下像活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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