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之灰烬之瞳第262章 哈维尔的发现
从北境吹来的风在王城高墙间呼啸穿行扬起石砖缝隙中积攒的灰烬。
我立于宫门长廊尽头披风残角在气流中翻动像一面褪色的战旗。
那封沾着红土的密报已藏入内袍贴胸之处纸角微翘抵着肋骨如一根细针提醒我昨夜北方山脊上那一场无声的集会——陶灯绿火黑羽缠腕风起于微末。
我未回头。
马蹄声远去信使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
宫门铁栓落回槽中发出沉闷一响仿佛某种界限被悄然闭合。
步入私室铜灯置于石案灯焰低伏映得四壁影影绰绰。
我取出密报封泥裂痕如蛛网指腹抚过辨出是东部隘口哨塔所用的双环印。
拆启后暗语跃入眼帘:“鹰未归巢羽落东谷。
” 我取出解码铜片边缘磨损纹路却依旧清晰。
这是古龙战争末期葛温亲授密探统领的信物之一仅存三枚。
我执其一翁斯坦执其二第三枚随诺顿葬于风蚀峡谷。
铜片贴于密报之上字迹渐显:威尔斯三日前于东部山路营地召集七名低阶军官许诺战功未录者将补授爵位;夜间有非编制火堆燃起守夜换岗频率异常;一名哨兵称曾见贵族家徽马车驶入禁区车帘垂闭无旗无号。
指尖滑过铜片边缘一道细痕割破皮肉血珠渗出坠于“羽落东谷”四字之上。
血浸入纸纹“落”字笔画晕开形如“乱”。
我未擦拭只凝视片刻将密报平铺于案覆以油纸封存。
窗外初火祭坛方向传来的钟声仿佛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低沉且含混不清。
我起身取下背后大剑与盾牌置于墙角铁架。
灰披风解下叠放整齐暗金纹路在灯下泛出微光如沉眠的蛇鳞。
我唤来老仆。
他自侧室缓步而出耳垂穿孔是古龙时代聋者标记;唇线缝合是战后封口令的遗痕。
他不语只低头双手交叠于腹前姿态如石像。
我以炭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东谷外围三日往返察其行迹勿入营。
” 他接过纸条焚于灯焰灰烬落入掌心吹散。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铁徽——半只鹰首断口参差与我腰间铜牌纹路完全吻合。
那是我们曾属同一支密探小队的凭证七人同铸碎而分执以验真伪。
我点头。
他转身离去身影没入长廊阴影脚步无声如踏虚空。
我又召来两名便装侍卫命其假扮盐铁商队护卫途经威尔斯营地外哨所。
不带兵器只携货单与通关文书重点记录士兵神情、调度口令、是否有陌生面孔混入编制。
我特别叮嘱:“若见鹰首纹饰非王室制式记其位置。
” 他们领命而去。
室内重归寂静。
我独坐于案前油灯将熄火苗缩成一点橙红。
我取出羊皮卷与鹅毛笔欲拟奏章。
笔尖悬于纸上墨滴垂落未干已渗入纤维。
写什么? ——威尔斯有异动?可尚无叛迹仅凭密报与推测便告发边陲重臣恐乱朝纲。
——其许诺晋升或仅为激励部属?战后人心浮动此举未必为私谋。
——然那“羽落东谷”四字经血染后形似“乱”非吉兆。
且东部山路乃通往北境冻原之咽喉若有人暗中打通此路与外部势力呼应……则神国腹地将无险可守。
我闭目忆起葛温曾于初火祭坛前言:“火不惧风惧的是内腐之灰。
”彼时我以为他在说古龙余孽如今方悟——真正的灰不在荒野而在权柄之侧在那些表面忠诚、实则暗燃的野心之中。
威尔斯曾跪于王座前手捧初火残魂眼中光芒炽烈。
我以为那是对神恩的敬畏如今想来那光或许是对权力的饥渴。
笔尖终未落下。
我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三字:“待其动。
” 墨迹未干我将其折起投入火盆。
羊皮纸蜷曲、焦黑边缘燃起青焰——那火光极淡近乎幽蓝如冰中藏火转瞬即逝。
我未惊。
上一章祭坛火苗曾现此色翁斯坦归来说是“风扰火脉”。
可风不会让火焰变蓝只会使其摇曳。
唯有某种力量能侵入初火本源扭曲其色。
火盆中纸灰飘起一片残角未燃尽浮于空中竟在无风状态下缓缓旋转似被无形之手拨动。
我伸手欲拂它却突然坠落贴于地面石缝。
我俯身拾起。
背面竟浮现出极淡墨痕似水洗后残留——“北境冻原”四字隐约可辨其下似有“星火可燎原”数字却模糊难识。
我猛地攥紧。
这纸是我从王宫库房取来从未沾染外物。
为何会出现与葛温密卷背面相同的字迹? 难道……那残卷上的隐文并非仅存于青铜匣中?而是某种印记会自行浮现于与之共鸣之物上? 我将灰烬藏入袖袋起身走向初火祭坛偏殿。
沿途守卫低头行礼无人言语。
祭坛火光微弱结晶黯淡仿佛被什么吸食着光热。
我立于火前凝视那跳动的焰心试图以神识追溯那抹幽蓝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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