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之灰烬之瞳第411章 战场的微妙变化
七道划痕七百四十一节铁链七次开启。
帐内灯火微晃哈维尔立于侧旁未再言语。
我将铁链置于案上与那枚残盾银液并列。
两者皆来自北境皆非寻常战利。
裂口非自然崩裂补给线未断敌军仍有组织且行动有序。
这不是溃败后的残喘而是退入暗处的重组。
“传翁斯坦。
”我说。
哈维尔点头退去。
我独坐帐中目光扫过沙盘。
西谷地形如刀劈斧凿裂口如眼深不见底。
若敌军借此道往来输送必有规律可循。
七次开启意味着七次通行每次皆需人力撬动封石再以铁链牵引重物。
链节编号完整说明运输未遭截断。
他们仍在动。
不到半个时辰翁斯坦的回信便至。
火漆未干字迹急促: “前锋三队已遭袭非正面交战。
滚石自高崖推落陷阱藏于草石之间哨岗夜间遭袭敌影一闪即没。
已下令拆分主力探路工兵先行清障后再进。
另发现染血布条一片边缘齐整似为利器割断。
” 我将信纸置于灯下细看。
布纹粗密深褐色与北境旧商路所产一致。
边缘切割平直非撕裂非磨损是人为割下。
为何割?为遮掩标识?为传递信号?还是……更换归属? 我召哈维尔入帐。
“你所见裂口岩层中空矿道回音尚存。
”我道“若敌军以此道运物必有通风口泄气夜间或有雾气升腾。
” 哈维尔沉吟片刻:“我已命人查探。
若雾气集中于某点便可推断地下通道走向。
” “去查。
”我说“若补给线仍在运作叛军未溃只是转入地下。
我们所见的不过是他们退场的序幕。
” 哈维尔领命而去。
我起身踱至沙盘前以指尖轻划西谷南北。
旧驿道在北裂口在南中间六里山岩交错。
若矿道尚通敌军必设中转点。
他们不再聚众迎战转而以小队游走设伏、骚扰、断粮道——这是新战术也是新指挥者的痕迹。
旧首领已死但组织未灭。
谁在接掌? 次日午时哈维尔带回消息:西谷深处突起浓雾非雨非露自地底升腾聚而不散尤以南段三处岩缝为甚。
斥候冒险靠近测得地气微热含硫味。
“与矿工所述通风口特征一致。
”哈维尔道“雾气出现时间恰为夜间巡哨最弱之时。
敌军或借此掩护行动。
” 我凝视沙盘将三处雾点连线延伸向北。
线尾直指旧驿道下方废弃哨塔。
“他们还在用那条路。
”我说。
哈维尔点头:“不止如此。
翁斯坦昨夜派斥候深入雾区于一处通风口外拾得半枚木牌烧焦但刻痕可见——蛇首朝下。
” 我指尖一顿。
蛇首朝下。
上一密报中所提:“蛇首朝上为入令朝下为出令。
”此牌为“出令”意味着有人自地下通道离开且持有指挥权。
残盾上的反蛇纹亦是朝下。
二者呼应。
这不是残部流窜。
这是有令而行。
“翁斯坦可有进一步动作?”我问。
“已调整阵型。
主力分三队每队五百工兵随行清障斥候前置三十步探路夜巡改双岗轮值火把信号以三短一长为安。
另设敲盾为令以防雾中号角失灵。
” 我闭目片刻。
翁斯坦应对得当。
敌变我变不躁不乱。
但变局不止于战场。
“那四人……可曾归境?”我问。
哈维尔一怔随即明白所指。
“威尔斯三日前已返封地其余三人亦陆续离营。
行前皆未请示仅留文书备案。
” 我未语。
四人曾共赴神座请战共受初火残魂之赏。
如今叛乱未绝补给未断而他们已悄然退场。
时机太巧。
哈维尔低声道:“若补给线确由北境而来途经边陲封地……他们中若有一人默许通行便足以维持输送。
” “不必默许。
”我说“只需视而不见。
” 帐内沉默。
火光在沙盘上跳动映出旧驿道的轮廓。
那条路本已废弃如今却成了暗流的脉络。
“下令。
”我说“封锁西谷南北两端不得放行任何商队。
旧驿道设卡查验通行文书。
另命工兵绘制地下回音图以鼓声测岩层空响确认矿道走向。
” 哈维尔领命欲退。
“等等。
”我睁开眼“那半枚木牌拿给我。
” 他转身取出置于案上。
焦黑残片仅余半弧蛇首朝下刻痕深峻。
我以指轻抚木质干裂似经火焚后强行熄灭。
不是丢弃是毁而不尽。
有人想让它被发现。
我将木牌翻转背面有刮痕极细如指甲所划。
凑近灯火可见三个模糊短划平行排列。
三道。
不是文字不是数字。
是标记。
我忽然想起翁斯坦信中所提:染血布条边缘齐整。
“布条可还留着?” “在。
” 他取出布片摊于案上。
深褐粗纹血渍已干。
我以烛火微烤布面受热显出几道极淡的压痕——非织痕是折叠后留下的折线。
三道折痕间距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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