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什么我可是他们心中白月光第193章 回家了
雨势愈发滂沱。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屋檐下雨水汇成急促的水流在墙角低洼处积起一滩滩浑浊的水洼。
裙裾和绣鞋早已被斜扫进来的雨丝打湿洇开深色的水痕。
清亮的声音穿透哗啦啦的雨幕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原本空洞望向雨幕的眼睛下意识抬了一下眼前依旧是混沌的黑暗。
指节攥紧手中竹杖怔忡片刻微微弯下腰歉意开口:“寒舍简陋实在不堪待客怕是会污了小姐的鞋袜。
” 卫季宣在一旁听得不解连忙道:“父亲程小姐是我们的恩人怎能将恩人拒之门外?” 程央宁一步步踏过湿滑的石砖径直走进正屋坐下。
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单。
一方靠窗的旧木桌两把磨得发亮的竹椅墙角一个掉了漆的木柜便是全部家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旧书籍散发的气味混合着雨天带来的潮湿味。
窗边的木桌上铺着毛边纸纸上墨迹未干字迹工整清瘦力透纸背。
纸角处落着“卫清远”三字。
程央宁目光扫过屋内最后落在被卫季宣扶着进屋的那人身上眉宇间的神韵正记忆中的一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叔父竟然隐姓埋名藏在浔州陋巷之中还成了卫季宣的养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难怪卫季宣能被教导得如此出色她这位二叔父当年可是谢太傅最为得意的门生之一才华横溢名动京城。
若非后来那场“意外”如今朝堂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
“听闻卫先生时常为遇仙楼的说书先生撰写书稿学识渊博文笔定然不俗。
不知可否劳烦先生为我执笔一份和离书?” “和离书”三字一出程正理握着竹杖的手又是一紧。
他沉默片刻侧过头吩咐卫季宣:“季宣你去灶间烧一壶热茶来给程小姐驱驱寒。
” 卫季宣虽觉气氛有些异样但见父亲神色凝重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匆退出了屋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雨声愈发喧嚣刺耳。
程正理摩挲着光滑的竹杖良久才开口:“你祖母的身子可还康健?” 程央宁冷笑:“目前还好。
” 程正理又问:“你怎么会到浔州这地方来?” 程央宁道:“来拿和离书。
” 程正理脸上露出诧异试探着声音带着微颤:“你二叔母她……” “没走成。
”程央宁打断他。
程正理闻声低下头。
肩膀塌陷下去。
他当年为了秋香也为了摆脱伯府的束缚选择了“假死”脱身远走江南。
自此他便彻底断了与伯府的所有联系对京中之事尤其是关于他“遗孀”的消息一无所知。
他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程央宁问:“你是后悔了?” 程正理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颊肌肉微微抽动“如今你也应该长成大姑娘了……” 程央宁没接他话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程正理扯动嘴角苦涩笑笑:“没什么一场意外罢了。
” 程央宁又扫了眼屋子没发现任何女子居住过的痕迹“她呢?” 程正理长叹:“她走了。
” “去哪了?”程央宁问。
程正理:“回家了。
”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在他沉寂的心上漾开层层苦涩的涟漪。
他曾是伯府最得宠的嫡次子母亲将他视若掌上珠宝锦衣玉食百般呵护。
外人看来是何等令人艳羡。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控制。
他的人生道路从读书习武到交友娶妻早已被母亲规划得严丝合缝不容丝毫偏离。
他就像一只被精心喂养在鎏金笼中的雀鸟羽翼华美鸣叫悦耳可翅膀从来就没真正张开过。
直到秋香的出现。
她是他院里的洒扫丫头又是一阵不属于高墙深院的的风。
她眼神清澈明亮笑起来弯弯的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她会偷偷告诉他墙角海棠花开了会指着天上的流云说像什么会在他被母亲训斥后悄悄塞给他一块捂得温热的糖糕。
她不懂什么诗书礼仪骨子里藏着不受任何规矩束缚的灵魂。
母亲很快察觉了他的心思勃然大怒斥责他自降身份但最终还是退让一步。
只要他娶母亲选定的高门贵女为正妻秋香便可以破例纳为贵妾。
他怀着一种恩赐般的心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秋香以为她会感激涕零。
可秋香眼里没有一丝惊喜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悲悯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她说她不叫秋香也不属于这里。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四方宅院里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夫君日日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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