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摄魂幡一七四一 风生水起解溥宗
曾经也算是堪称巴蜀灵脉上一颗明珠的涪州城如今却在九幽魔气中逐渐沉沦。
随着魔族入侵以来巴蜀涂炭在魔族以战养战的策略下。
不但人迹、妖踪全无偌大的蜀地内就连普通的鸟兽也彻底绝迹。
以至于像如今涪州城的断壁残垣间也只能是依稀可见昔日的光景。
若顺着城外那已然残破的青条石路一路向前就见得沿途的那些本来维持城市生机的太乙玄木阵们正被一道道汩汩涌出的血泉侵蚀。
而原本镇守城门的几座巨大残破的八目铜俑眼中则竟滋生出可怖的猩红肉芽。
甚至更为讽刺的莫过于城门上那本来千年不倒的匾额中“涪州城”三个古拙大字。
也早就被占据此地的魔族给重新熔铸每道笔画间皆缠绕着哀嚎不绝的怨魂。
至于入得城内只要随意沿着任意一条被从地底涌出的魔植根须撕裂般的主要街道前行。
就能发现两侧的建筑在这两百来年的时光中正经历着某种迅速的蜕变。
原本飞檐斗拱之上交叠的精致瓦当如今却映出紫黑交错的经络。
朱漆梁柱的表面如今却布满血管般的凸起整座城池如同被扭曲成某种魔族密窟一般。
昔日茶楼中飘荡的不再是云雾缭绕的茶香而是血鼎煮沸离魂散发出的诡秘气息。
门招上那“醉仙”二字早已被魔文扭曲成令人心悸的“噬心”。
废弃的书院内残破的圣人雕像额头正滴着鲜血般的殷红手中捧着的《春秋》已化作凄厉血煞。
至于城内最中央的那座太上老君的大殿更是早已彻底改造为魔域圣所。
原本庄严的七十二根蟠龙柱如今已扭曲如脊椎般的祭器。
顶端悬浮着各派长老的琉璃状般头骨冷眼注视着这片废土。
而曾经讲道的白玉台如今也已然变成一汪血池。
池底沉睡着三百具剑修尸骸他们的本命飞剑在池面上无声组合成一道诡谲莫测的魔光剑阵守护着当下魔域的一切。
最令人胆寒的莫过于大殿穹顶的那座星图原本映照二十八宿的璀璨星辰如今皆被魔眼取代。
每颗魔眼中都映出千里之外人魔前线战场的血色实况。
而随着夜幕降临之际整座城池便如同彻底复苏了一般。
青砖缝隙中探出倒刺般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街道上弥漫的血气。
即使偶有残存破损的人族禁制在月光下短暂苏醒也很快就被从建筑表面涌出的黑脓吞噬化为无形。
至于昔日城中最高的祈天台遗址之上三座由骨冢祭炼而成的万魔塔耸立天际。
塔身镶嵌着近万颗各色人族与妖族的内丹形成逆转周天的阵法将地底灵脉的灵气转化为纯净的魔气。
而每当子夜阳气最衰之时还可见阵眼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剑修之灵。
他们虽被魔链穿透脊背仍不自觉地结着生前的降魔手印好似在低语着未竟的誓言。
那感觉就如同这座浸泡在血与罪中的涪州城如今已然成为魔族最完美的造物一般。
它以曾经辉煌的人族文明为茧以两百年战火为线最终在漫长的暗夜中蜕变为窒息一切的修罗道场。
这情形就好似正预示着待到整个人界彻底被魔族侵占之日。
这些曾经滋养人界不知道多少年月的道道灵脉便将被耸立在其万方之上的无数万魔塔一同撕扯着彻底堕入幽冥深渊之中一般。
而眼下站在这高耸的万魔塔前的除了魔族本城的城主之外竟然还有一名形容枯槁、鬓发如霜的人族修士立在一旁。
这修士佝偻着身子如秋风中的枯草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好似担心稍有不周便会触怒对方一般。
只见他这会的目光闪烁不定细小如鼠时不时偷觑一眼眼前的魔族城主。
只见他身躯高大魁梧披着漆黑如墨的战甲甲片边缘雕刻着狰狞的魔纹似随时会从中钻出噬人的怪物。
不由得连忙低头作揖嘴角几不可见地抹过一丝油滑的涎笑地道:“属下贱命一条承蒙城主大人不弃得以为大人效力。
” “今日能立于万魔塔前实是属下三生有幸!若非大人收留属下早就成了这万魔塔中的一员了。
”他弯腰躬背声音尖细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谄媚。
而那魔族城主则双目冷然他伸出一只覆盖鳞甲的手指尖有魔气凝聚冷冷吐声地道:“我族自古便赏罚分明。
” “既然你立有破灭我城池附近人族结庐秘境的大功。
令得我再又受到欲魔大人的嘉许那本座自当赏赐与你!”说完便随着一声低沉的魔音那声音不容置疑地哼声道:“启塔!” “轰!” 霎时间只见三座万魂塔的塔顶猛地迸发出一道道诡异的黑光绞在一起。
紧接着便见得那光如漩涡般缠绕向下将那修士笼罩其中。
只见得立时间他的面容扭曲发出压抑的呻吟额头冷汗涔涔如同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然而不久之后随着痛楚退去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一种扭曲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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