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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第197章 名字

失眠成了林倩夜间的酷刑。

她常常在凌晨三四点猛然惊醒或者干脆无法入睡只能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裂纹。

脑子里像有一盘老旧恐怖的胶片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那个画面——他低垂的、看似温柔的眉眼那根在她掌心缓慢划过的、带着暧昧意味的手指。

她拼命想把这帧画面从脑海里撕碎、删除可越是用力抗拒那细节反而越发生动清晰甚至能回忆起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属于猎人的弧度。

羞耻、愤怒、嫉妒以及被彻底愚弄的背叛感像一群嗜血的毒虫啃噬着她的理智。

有时一股毁灭性的冲动会毫无征兆地涌上头顶——她想立刻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质问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砸到他那张伪善的脸上逼他给出一个能让她解脱的解释。

可悲的是当真正在办公室、在走廊“偶遇”他时所有积攒的勇气瞬间溃散。

面对他那张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些许恰到好处关切的脸她喉咙发紧最终吐出口的只剩下苍白无力、连自己都厌恶的平淡寒暄:“孙老师……好。

” 而他总是能笑得那么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龌龊都只是她内心阴暗的投射。

他甚至会微微蹙眉用一种略带无奈和宽容的语气轻轻落下那句将她所有感受都定义为无理取闹的判词:“林倩你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痛苦和挣扎定性为她的错觉她的问题。

林倩开始憎恶照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双眼布满血丝眼眶下是浓重得无法用化妆品掩盖的、如同淤青般的黑晕。

嘴唇失血般苍白头发枯槁杂乱地耷拉着整个人像一捆被连日阴雨泡发后又被遗弃在田埂上的稻草人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她试图用厚厚的粉底遮掩但那徒劳的努力反而让那份憔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像个试图掩盖的可笑小丑。

那年冬天风格外凛冽像裹着冰碴的刀子。

她躲在冰冷的阳台颤抖着点燃一支劣质香烟。

烟灰簌簌落下一截滚烫的烟灰掉在她冰冷的手指上烫得她猛地一哆嗦。

下一秒一种诡异的冲动驱使着她她不是弹开烟灰而是狠狠地将仍在燃烧的烟头摁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滋——”一声轻微的灼烧声伴随着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

一阵尖锐、滚烫的剧痛猛地窜起她却在这真实的、可量化的痛苦中感到了一种扭曲的、短暂的踏实感。

疼至少是真实的是确凿无疑的是属于她自己的。

不像他所谓的爱像山间浓雾看似包裹着你实则冰冷虚无抓不住摸不着太阳一出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身湿冷。

这种对肉体疼痛的依赖迅速升级。

她开始习惯在更深人静时用锋利的刀片在手腕上细细地、一道一道地割开皮肤。

看着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渗出来汇聚成流沿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仿佛内心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污秽也随之被释放出来。

她甚至会用手机拍下这些血腥的画面通过微信发给他配上文字:“我真的很难受快要活不下去了。

” 这既是绝望的求救也是一种扭曲的控诉和报复。

而他呢? 有时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有时只会吝啬地回过来一两个更加冰冷的字眼:“冷静点。

” 仿佛她的痛苦她的自残都只是一场博取关注的、令人厌烦的拙劣表演。

林倩的世界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怀疑、自毁、被否定、再自毁的恶性循环中不可逆转地、彻底地塌陷了。

最后支撑着她的那点关于爱的幻象彻底化为齑粉。

那天傍晚天色是压抑的铅灰色像一口蒙尘多年、沉重得喘不过气的铁锅倒扣在城市上空。

林倩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张干净得刺眼的白纸。

笔尖悬在半空久久无法落下。

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这荒诞而痛苦的一切写下开篇。

想了很久墨水几乎要在笔尖干涸她才极其缓慢地、用力地写下两个字: “我累了。

” 笔迹深刻几乎要划破纸背。

紧接着更多的字句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汹涌而出。

控诉、回忆、质问以及无边无际的绝望……有些字写得力透纸背带着歇斯底里的恨意;有些则颤抖模糊浸染着未被擦干的泪痕。

写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捂着脸发出了一声极其怪异、干涩、如同枯木被强行折断般的笑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欢愉只有被彻底掏空后的虚无和自嘲。

她在信里写了很长很长事无巨细。

写第一次见他时他那仿佛带着光晕的导师形象;写自己如何一步步将虚荣的追捧错认为独一无二的爱;写自己一次次试图抽身逃离却像被蛛网黏住的飞虫越挣扎缠得越紧最终耗尽所有力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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